健康第一

【双黑太中】宰式幽默01

*我流双黑


*为下篇一言不合就开车的双黑打个铺垫


*太宰先生亲身示范错误的表白方式之后后果会有多严重


————


我是在亲戚的一家酒吧里做招待,因为亲戚的照顾所以只做些轻松的活,基本上是站在吧台里擦擦杯子和前来买醉的人们聊聊天,末了帮他们打电话联络亲属来接他们回家,偶尔会遇见几个酒后闹事的,但这些小插曲都不妨碍我继续这日复一日的乏味工作,大学刚毕业那会儿还对这份工作饶有兴致,但是被酒吧昏暗不透的空气给泡久了之后,饶是再蓬勃的热情也给泡得发了干净,我听着那些醉客的胡话,礼貌性的回一两句,就这样。

 

不过最近,出现了两个有趣的人。

 

其中一个人是酒吧的常客中原中也先生,同时他也是我们重点监护对象,中原中也先生长着一张童颜却总喜欢挂着狷狂桀骜的笑容,但是任他再狷狂再桀骜也抵不过一杯酒精之后的原形毕露,酒醉后发酒疯的中原先生和酒醒之后一脸歉意彬彬有礼的中原先生完全不是一个天壤之别能描绘的,最初我们还对他这样棘手的客人十分苦恼,后来不知道是何方神圣要到了中原先生监护人的电话号码,他的监护人是一个很美的女人,总是一边拎着他的耳朵把他给揪出酒吧,一边念着细细碎碎的家常话,中原先生的锐气全在这个女人面前敛了锋芒,低垂着头不停地小声道歉,这时女人就会叹口气说下次你再发酒疯我就叫太宰来,中原先生听了太宰这两个字像得了令似的浑身一激灵,等到下次中原中也再来酒吧的时候,说什么都不肯喝多,就一杯的量,余下的时间全就着白开水,等最后一根烟也化作点点烟灰之后再离开。

 

人总是好奇心旺盛的,我对中原先生监护人嘴里的“太宰”十分感兴趣,究竟是何方神圣能让这个锋芒毕露的中原先生乖得像个兔子,我经常旁敲侧击的询问,希望能从中原先生嘴里撬出一点儿情报,可惜中原先生现在喝得少,牙关咬的死紧,问得多了他只皱眉不发话,我知道这是他对于女性的尊重,这倒让我怀念起先前醉得一塌糊涂之后扯着领口露出好看的锁骨、大喊太宰混蛋的中原先生了。

 

另一个人则是最近才在酒吧出现的津岛修治先生。

 

津岛先生生得一副绝佳的好皮囊,我对他的印象很深刻,因为他刚看到我的时候,毫不吝啬的用那张连女性都要羡妒一番的俊脸做出了一个极为夸张的吃惊表情,然后走进敲着大理石的吧台,说您这样美艳的美人在这里真是可惜了。

 

若是只有前一句我可能会被这个男人忧郁的气质和无与伦比的魅力给折服,但是紧接着他拉起了我的手,深情款款的问道,您愿意和我一起殉情吗?

 

我张了张嘴,还没想好怎么反驳这个智商和脸蛋不匹的神经病,男人便吃痛的大喊一声,回头一看才发现是常客中原先生下的手,中原先生一手叉着腰,另一只手还保持着敲着男人头的姿势没收回去,男人捂着头很是委屈的说中也你好过分啊,中原先生抬起头撩起好看的眼角很是狂妄的说哪凉快哪滚去不要出现在我视线里。

 

男人居然很是听话的走了,双手插在兜里,我看着他的背影,居然觉得这个疯子有点可怜。

 

您认识他?我问中原先生。

 

不认识,一个神经病。中原先生撇了撇嘴,然后要了一杯吉普森。

 

我记得您的监护人禁止您接触酒精度数35以上的酒。我说着,但还是把高脚杯递了过去。

 

我成年了。中原先生说。

 

当天晚上中原先生几乎是自暴自弃式的醉得彻底,似乎“太宰”这个魔咒不再禁锢住他的灵魂了,我心里叫着糟糕,看着满嘴胡话不知道骂着哪个人混蛋的中原先生,我再一次感觉到了先前的不知所措,老板不在,没有人告诉我他监护人的电话,中原先生现在的状态很糟糕,难得酒吧新装修换了一个漂亮的像镜子一样的吧台,真是可惜了。我心里胡思乱想着,却没注意到另一个人的折返。

 

先前那个生的极为俊秀的男人从一个极为隐秘的角落走了进来,我看见他的表情很是无奈,他拉起已经醉的不省人事的中原先生的一条胳膊,把他扶了起来,中原先生软绵绵的步子不时踩着这个男人的鞋子,男人苦笑着说你个醉鬼啊。

 

您是?我问道

 

我?男人若有所思的想了想,然后回以一个微妙的笑容,叫我津岛修治就好,美丽的小姐。

 

我看着津岛修治扶着中原先生,中原先生扯过他的领子不止的干呕着,津岛先生一脸嫌弃的把中原先生的脑袋从他胸口前给挪开,但是抓着他的胳膊的手依旧紧紧的握着。

 

您认识中原先生?我问道。

 

津岛先生闻言挑了挑眉,然后笑道。

 

不认识,谁会认识一个神经病。

 

一句话给他说的神采飞扬。

 

————

 

从那以后津岛先生就成了这里的常客。

 

他来酒吧的时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总是和中原先生的恰恰好错开,通常都是他前脚刚走,中原先生就挂好披风走了进来,两人偶尔会打一两个照面,在门口狭路相逢,中原先生只啧了声便缩过肩膀走进来,津岛先生无奈的耸耸肩,迈着轻快的步伐消失在门口,中原先生走到吧台前熟悉的位置坐下,惯例要了酒精度数最高的酒,我知道无论如何都不要试图阻止一个想买醉的人买醉,但是我这回多嘴问了一句,说您不怕您的监护人叫太宰先生来接您吗?

 

中原先生的动作明显一滞,然后他狠狠的双手握拳砸了下吧台,发出闷闷的声响,他说,来就来,谁怕谁。

 

然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醉得酣畅淋漓。

 

中原先生醉后的样子很不安分,他不知摔了多少个精致的高脚杯,他骂着,混蛋。我问混蛋是谁,他说还能是是谁,仿佛那个人是全世界公认的罪大恶极的混蛋似的,我一连猜了好几个世界公敌的名字,他只是轻轻的摇头,我小心的说,不会是那个太宰先生吧?中原先生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看着那双一瞬之间溢着光彩的蓝眼睛,我差点以为他的就已经酒醒了,然而随即他只是嘟囔了一句什么,然后脑袋一倒就趴在了吧台上。

 

若换做从前,我要叫来老板,老板要请来中原先生的监护人,但是现在不同的是多了一个变数,这个变数名叫津岛修治,津岛先生每次都能掐准时间从门口踱着悠闲的步子走进来,他哼着走调的歌儿,但不妨碍他是一副好嗓音,我开始还对津岛先生的出现有几分惊奇,久而久之竟然习以为常,我偶尔还跟他打打招呼问他今天为什么这么晚,中原先生已经睡了好久了,他只露出那标志性的笑容说没办法,忙得脱不开身嘛。

 

我总以为一个人会不厌其烦的去接另一个人,想必感情应该是十分深厚的,但是津岛先生一开口就是嘲笑中原先生的话,中原先生醉得发懵,连头都懒得抬,自然也懒得理他,津岛先生不厌其烦的嘲讽着中原先生的帽子、身高、马甲、鞋子,即使这些在我眼里看来都不算太差,但是津岛先生的舌头楞是能把这些说得一文不值,不留丝毫情面,和他手里轻柔的把中原先生扶起来的动作完全不同,津岛先生对我笑笑,说中也我就带走了。

 

您要带他去哪儿?我说。

 

当然是送他回家啦。津岛先生眉毛一挑,语气里充满着理所应当。

 

您是他的监护人?我问道。

 

不是,当然不是。他说。

 

您之前说您不认识中原先生,那您怎么会知道中原先生的住所?我终于问出了这些天最想问出的一个疑问。

 

津岛先生笑了,不得不说津岛先生真真是张着一张好看到让人为之痴迷的俊脸,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感觉全世界的灯火都盈盈的顺着他的嘴角一勾而缓缓亮了起来。

 

可能因为我也是一个神经病吧。津岛先生说,神经病总是和神经病有着某些心灵感应。

 

您这话讲的有点牵强。我说。

 

你不是神经病你怎么会知道呢?他回答道。

 

————

 

日子就这么照常的过去,中原先生没了名为“太宰”束缚自然是每次都喝得大醉,津岛先生每次也是踩着点准时送中原先生回家,我试着询问第二天来酒吧的中原先生,我说您知道是谁送您回家的吗?中原先生露出疑惑的神情,说难道不是我的下属吗?

 

我一时语塞,我突然想起除了一个名字,我不知道这个津岛先生的任何一切,他的出现太过于突然,就像凭空多出的一个笔画,破坏了一整个字的平衡与美感。

 

再次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在津岛先生走进酒吧的时候,我忍不住问道,您是他的下属吗?

 

他?中原中也?津岛先生捂着嘴失笑道。

 

中原先生说每天送他回家的人是他的下属。我说。

 

这下津岛先生再也绷不住,直接大声笑了出来,我看了看表,离中原先生来的时间还有十分钟,他可以笑的时间不多了。

 

如果我还跟他在一起工作,他将会是我的下属。津岛先生缓过来之后终于收起来那副笑脸,很是随意的玩着一个空杯子。

 

您曾和他在一起工作?可是您说您和他不认识的。我敏锐的捕捉到了津岛先生话语里面的漏洞。

 

那你觉得怎样算认识一个人?津岛先生玩味的笑着反问道。

 

这个问题着实难到了我。

 

知道那个人的名字?我猜着说。

 

你还是个小姑娘啊。他说着,然后笑了,我被他的笑容弄的有些不自在,于是我反问道,那您觉得怎样算是认识一个人呢。

 

灵魂之交。津岛先生打了一个响指,很是像模像样的说。

 

这回轮到我笑他了。

 

您太理想化了,这可不是成熟的表现。我说。

 

没有见过乌托邦,就没有资格否认乌托邦的存在。津岛先生虽然还是带着笑容,但是我从他的话里面读不出以往轻飘飘的意味来,他的神色多了几分认真,我隐约觉得这神色很像另一个人。

 

那您有认识的人吗?我打算换一个话题,这次谈话的走势还算不错,时间不多了,也许下一秒中原先生就会出现门口,这样这次难得的谈话就会被打断,我不想放过任何可以从这俩人嘴里挖出什么些来的机会。

 

没有。津岛先生说,当然没有啊。

 

然后他站起身向酒吧外走去,恰好中原先生从门口走进来,中原先生看也不看他,径直从他身边走了过去,津岛先生晃晃脑袋,冲着中原先生的背影嘟囔了一句,空想家。

 

中原先生可能没听见,但我听得分明。

 

您也是一样的人啊。我心里想道。

 

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太过于微妙,两人都矢口否认自己与对方相识,但是不经意间的动作与神情都与对方如出一辙,我甚至觉得他们两个长得都开始越来越像起来,偶尔走神的时候眼前不经意间恍惚过一个忧郁而淡漠的影子出来,我以为是津岛先生来了,定了定神却只看见中原先生,他端着酒杯,眯着眼睛透过昏暗的灯光看着琥珀色的酒液,眼里眉梢里全然是不属于他的味道,我忍不住说,您跟津岛先生真像。

 

他有那么一瞬的晃神,然后他撇了撇嘴说,别把我和一个神经病相提并论。

 

这么久了您还记得他啊,我还以为你早该忘记了。我问道。

 

中原先生晃了晃杯子里的酒,然后仰头一饮而尽,他的脖颈修长好看,于是我没由来的觉得另一个人也应该有一样好看的脖颈。

 

他放下酒杯,望着灰扑扑的灯光无力的投下来,洒在他的眼睫上,冰蓝的眼睛也给染上一层不明不白的情绪。

 

能忘?他突然笑着反问道。

 

我看着他没由来的笑容,张开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不是想知道太宰是谁吗?中原勾勾唇笑道,好啊,我就告诉你,他就是一个骗子,一个混蛋。

 

您在害怕他吗?我说。

 

害怕他?我为什么要害怕他?中原先生挑了挑眉毛,即使已经快醉的一塌糊涂,但是他依然骄傲的昂着头,在“太宰”这个前面他似乎绝对不肯低头,即使只是一个稍稍被提及的名字。

 

轻轻一声脆响,津岛先生踩着点走了进来,看到中原先生依旧神采奕奕的样子不由得露出些许惊讶,我知道,这个点儿中原先生多半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但是今天因为我的一句话,激得中原先生愣是找回了半个被酒精拉走的自我。

 

原来你在这啊?中原先生看到津岛先生,很是自然的招了招手,说你过来,让她看看,你到底是怎样的骗子。

 

中也。津岛先生的语气有些无奈,你醉了。

 

我没醉!中原先生摇摇晃晃的走过去一把把津岛先生扯了过来,瞧,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太宰!就是这个骗子!他跟你说什么来着?津岛修治?

 

中原先生的尾音拉长,极尽可能的拉出了一点嘲讽的意味出来,但我总觉得他现在像是一个哭丧着脸的小孩子张牙舞爪的想要抢回自己的糖果。

 

中也,你醉了。津岛先生坚定的说道。

 

他狠狠的拉过中原先生,狠狠的吻住了他。

 

中原先生猛得瞪大眼睛,他一把推开了津岛先生,用手背擦着自己的嘴唇,他大喊,你干什么,你有病吗!

 

我和你都是神经病,别把自己撇的那么干净,中原中也。津岛先生冷着声音说,你在逃避什么,我都说了,我能给你我能做到的全部——

 

你叫我信一个骗子的话?中原先生放声大笑,像是听了一个笑话。

 

我不是骗子,我是神经病。津岛先生说,我就是犯了神经病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没得个一两种神经病我都不想见到你,我看到你的脸我就打心眼儿的感到恶心。

 

那就滚。中原先生瞪大了眼睛,想要给津岛先生一拳。

 

我都说我是一个神经病了吧,只有神经病会喜欢你。津岛先生狠狠抓住中原先生细细瘦瘦的手腕,中原中也,有时候我真的是需要一巴掌把你给打醒。

 

你敢。中原中也被抓住手腕了却依旧不示弱的瞪了回去。

 

我怎么不敢。津岛先说说着,然后他走近一步再次吻上了中原先生。

 

我自觉地转过身去,说实话,事情发展成这样我却并不觉得奇怪。

 

我甚至觉得早该如此了。

 

————

 

从那以后中原先生再也没有来过这家酒吧,我也收拾好了东西准备离开这个地方。

 

偶然间路过一家咖啡店的时候,我看到了熟悉的两个身影。

 

“中原中也,你生物学得如何?”

 

“一般般,怎么?”

 

我定睛看了看,不出意外的是中原先生,至于另一个人,我想称他作太宰先生更为合适一些。

 

“你知道孟德尔遗传定律吗?”

 

“废话。”

 

“别着急嘛,我就是想说,一个纯合子高茎豌豆和纯合子矮茎豌豆在一起杂交,子代一定是高茎豌豆,对不对?”

 

“你想考我生物?”

 

“不是。”

 

太宰先生说到这里笑弯了眼睛。

 

“我是想说呀,你对我是一个纯合子有信心吗?”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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